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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无穷无尽的五色灵剑从蜉蝣山峰顶端飞出，很快的来到了李少山虚影之处，遥指拜月所在之处。

只要拜月踏入唐国，这些灵剑便会如大河一般涌向对方。

然而拜月却没有召唤天地灵气和这群灵剑厮杀，因为李少山的虚影不是他的身体，只是一个点而已。

人影消失，随后出现了更远的地方。

南诏和大唐的边界又不是只有一处，这群灵剑总不能覆盖住所有地方。

然而拜月的身影消失，李少山虚影也跟着消失，两人的身影在边界上你追我赶，最终来到了极西之地。

而五色剑流，也跟着两人的方向前进着。

此时的唐人如果望向南方的天空，就会发现，天空上出现了一个似真似幻的五色彩虹，从东到西，连绵不绝。

这，已经是剑河了。

随着两人逐渐接近昆仑山脉，拜月最终停下了脚步，看着跟随自己一路的如河流一般流淌的剑流，叹气道。

“没想到前辈不仅囤积了这么多灵剑，还在唐国边境建立了阵法，不知这个阵是何种阵法。”

虚影李少山并不是李少山的本体，甚至不是李少山的第二身体，他只是一个眼睛，一个让李少山可以观察外面的眼睛。

而这个点的基础是空间之力，李少山用三十年时间，在整个边界都留下了即为微小的空间坐标。

这是阵法，却也不是阵法，因为小，所以谁都无法找到，可也因为小，所以只能当一个坐标。

就算拜月可以破坏一个，但却无法破坏所有。

李少山虽然喜欢给弟子们解惑答疑，但从来不想和敌人解释他的手段，只是看了拜月一眼，随后喝道。

“离开或者战斗，教主总要做个选择。”

拜月听到这话，却是叹了一口气。

他可以战斗，李少山的五行灵剑虽然强大而密集，他若是全力出手，也是能撕裂的。

但此时的他已经不是三十年前的他。

三十年前，拜月信奉无我之道，认为只要他足够努力，就能改天换地，让南诏人学会无私奉献。

然而三十年过去，他失望了，然后开始放弃。

不是放弃道，而是放弃现在的人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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