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眼睛挣了开来，如死灰没有光泽的黑色瞳孔，以及鲜艳的红色眼白，可以切实感受到散发出来的不详气息。

空气似乎都变得血腥起来，仿佛有些数不清的恶鬼从冥界爬出，在整个办公室里飞舞了起来。

几乎是在下一刻，百加夫便尖叫了起来,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，心灵受到了创伤，不敢去看郑言了。

“堕落天使的诅咒……”路西尔惊愕的张开了嘴，上次她没怎么注意，而这次感受的深刻，才真正的反应了过，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
“什么堕落天使？”艾薇娜有些疑惑，她的印象里,天使是圣光教会独有的，怎么会有堕落一说了。

“这涉及到圣光教会的历史，不方便告诉你。”路西尔抿了抿嘴，腮帮子又鼓动了一下，开口说道：“只是要知道，祂们是堕落的天使，是堕入冥界的生物，祂们最喜欢剥夺一個人的光，让一个人勇堕黑暗，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。”

“所以他的眼睛……”艾薇娜虽然不理解，但只觉得郑言好厉害，身负诅咒依然毅然前行。

“你受到了堕落天使的诅咒,为什么不向神……”路西尔目光看着郑言,似乎感同身受的难过了起来。

“我不想聊这些。”郑言声音冷漠了一些，这双眼和那些学生的生命都是他逃避而失去的东西，而那个使徒也有责任。

路西尔张了张嘴，忽然意识到，郑言对神的感觉是和自己不一样的，所以目光有些悲伤的开口,“当堕落天使诅咒过的双眼指向某人时，如果这个人是普通人，那么将会被黑暗的吞噬，死后灵魂会直达冥界之外，不生不死的所在之地，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
“不要！我说！我说！”百加夫惊恐的大吼了起来，眼睛里都带着泪花了，看来是着实吓得不轻。

“这才乖嘛。”郑言将亚莉希雅祝福过的眼罩戴回了双眼上，面朝百加夫，淡然开口，“这些家伙找你来想要干什么？”

“他们……”百加夫吞了口口水，“他们给予了我无法拒绝的价码，让我和整个新城区归顺他们，并配合他们将城中的守护之盾安保处赶出新城区。”

“你们两个，别装死了，给我说实话，否则我现在就让你们真的死掉。”郑言忽然对两边的巨汉开口，这两人惊的眼皮一跳。

“我是什么都不会……啊！”

艾薇娜上前,一脚踩在了说话的瓦尔多的腿上，那条腿被踩的地方向下塌陷，整条腿向下弯折了，疼得瓦尔多的身体都抽搐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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